李娟雅拜读过许多南国大学教授的文章,大多写的是甚么主义,说道甚么西方精神,或者是与其它流派观点对骂的檄文。有些文章写得好,读起来便是慷慨激昂,令人忍不住拍桌而起。
李娟雅曾经就怀揣过几篇文章,兴冲冲地找到执笔的教授,想与其请教诸多问题。
教授见她是傅府的七姨太,身份也算是显赫,大多礼貌地接待了她。
与这些教授相谈,往往都是前面李娟雅拿出那些文章,表达自己的崇敬赞美之情,倒还尚可。可到了后面,李娟雅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求教时,这相谈便不尽人意起来。
“我观先生妙语连珠,在治国之策上见解独道,想知先生如何看待贫人困人之难题?在革新时,这些贫人困人,又如何可以被妥善地带动?”李娟雅总是会问。
然而回答她的先生,要么是沉吟许久,语焉不详。
要么呵呵笑道,反怪李娟雅格局太小,在国面前,总是斤斤计较,看不见更高更宏远的目标。
面对前者,李娟雅也不会再追问,三言两语便辞去。
面对后者,李娟雅会反问,何为格局大?何为格局小?何为斤斤计较?何为更高更宏远的目标?
此类教授回答,不论言辞如何,大多离不开大义二字。
听得多了,李娟雅自己也乏了。
李娟雅总是会想起刘蝉抛给她的问题。
她说她妄想救苍生。
刘蝉便问她,那歹毒的苍生该如何救?
她回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