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芝钟摸摸刘蝉的头发,却说,“并不蠢的。”
在傅芝钟的眼中,过往种种其实都是刘蝉的成长过程罢了。
傅芝钟未曾告诉过刘蝉,其实刘蝉觉得的自己蠢笨的过去,在他的眼中,倒是挺可爱的。
不过这话不能说,说了刘蝉大概会羞愤。
“傅爷又来宽慰我了。”刘蝉笑着,仰面亲了亲傅芝钟的下巴。
傅芝钟没解释什么。
此刻夜深人静,一阵晚风吹过,啪嗒几声,将几片叶子带进了房屋里。
傅芝钟身边本来一直从东说到西,从南叙到北,叭叭叭讲个不停的刘蝉,他的声音也慢慢地小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他越来越明显的呼吸声。
待傅芝钟彻底听不见刘蝉的嗓音,偏头去看他时,他已经攀着傅芝钟,闭上眼睡着了。
刘蝉长长密密的睫毛,在他的眼下投出一小片淡淡的阴翳。
他的嘴角似乎还衔着笑。
刘蝉依偎在傅芝钟的身边,脸颊上还带点红晕。
这么多年,刘蝉的性子、举止在傅芝钟的教导下,都变了许多。
可从过去到现在,他这样恬静的睡容却怎么都没有变。
傅芝钟轻轻地捋了一下刘蝉的长发,顺手又把被子给刘蝉掖好。
“啪嗒——”
又有一片外边的叶子落在了地板上。
很多个夜晚,傅芝钟也会期盼,自己往生的每一个夜晚都能如眼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