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完,她又很是局促,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对李娟雅行礼,“太太,太太,是奴婢口快越界了,还请太太责罚。”
李娟雅还坐在澡桶中,无法将小鱼扶起。
她立即坐起来朝小鱼摆手,叫小鱼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现下就你我二人,就当是些闺房话了!”
随着李娟雅的动作,木桶里的水都被激出来了些。
“说起来,我还待字家中时,其实全然没有想过这些。”李娟雅对身后给她添水的小鱼说,“我那时就是个书呆子,算是个痴儿。每天就喜欢看书、读报,还有在女校时请教我们的先生。”
小鱼倾耳细细听着。
这样的生活,不论是看书、读报,还是去女校上课,都是小鱼,和小鱼周身的丫鬟,都不曾拥有的生活。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观着李娟雅的眼中全是崇拜,“难怪太太知书达理。”
李娟雅理了理耳边的头发,她摇头,“我那哪里是算知书达理?不过是看了几本书罢了。”
说完,又回归主题,“要说我设想的叫我倾心的男子……”李娟雅微微抬眼,在自己放空的脑海中寻找朦胧的影子。
不知怎么的,前几日偶然穿过长廊,远远望见的那位“立先生”,忽然出现在了李娟雅的眼前。
他高瘦,看起来有些单薄,但是肩膀开阔。
他戴着眼镜,看起来很可靠,皮肤有些白,但不是那些弯酸书生油头粉面的白,而是一种健康又自然的肤色。
……可是想这些又来干嘛?人都是各有各的命数的。
“叫我倾心的男子,”李娟雅笑着说,“那大概是没有的,就算是设想,我从来就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