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浪形骸惯了,有时不高兴了,立知秋还喜欢撕书,一页一页地撕,就为了听纸张撕拉一瞬的摄影。
尽管傅芝钟已然和刘蝉说了多次,不要把立知秋这个客人放在心上,打发刘菊方去接待就行了。
但傅芝钟知道,刘蝉还是会郑重又小心地接待立知秋的——因为这个人,是傅芝钟器重的下属。
立知秋吃着云片糕摇头晃脑,“那是当然啰!”他说得理直气壮,“夫人这么貌美又温柔的人,我是不会去唐突他的!”
说完,他又从油纸袋里摸出几条相叠的云片糕。
这还是傅芝钟第一次听别人说刘蝉温柔。
“你这么喜欢小蝉?”傅芝钟挑了一下眉问。
立知秋毫不犹豫地点头。
“像夫人形貌昳丽,目若星辰,唇衔宝珠,声色动人,举止优雅,性子脾气都好,还温柔大方、善解人意、通情达理的美男子,谁会不喜欢?”
立知秋说着,圆眼里全是亮晶晶的光。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喜欢刘蝉。
不是男欢女爱那样的喜欢,也不带有什么的侵略性。
与风月无关,与鱼水无关,立知秋对刘蝉的喜欢,仅仅只是一份欣赏。
傅芝钟知道这一点,刘蝉也知道这一点。
傅芝钟听完立知秋的评价,少见地沉默了一下。
“原来你是这么看小蝉的吗……”傅芝钟说。
说刘蝉的外貌那几句,傅芝钟看来确实是中肯的。不过后几句,那些什么‘温柔大方’‘善解人意’,让傅芝钟有些意外。
“这有什么问题吗?”立知秋歪了一下自己的头不解地问,“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傅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