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像是在夸奖秋狸,可口吻却又冰冷而充满哂笑的意味。
“尽会说些让我满意又高兴的话。”他说。
秋狸噙着笑,“那都是奴婢的肺腑之言,不敢有任何欺瞒。”
刘蝉瞟了瞟她,意义不明地哼笑一声后,又有些倦懒地移开视线。
秋狸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
她总是能准确揣测出刘蝉的许多所思所想,读懂刘蝉话下的意思。大概是因为秋狸与刘蝉皆是低贱卑微的出身,她是懂得一部分的刘蝉的。
这累赘麻烦说得可真好。
刘蝉眼神放空,虚虚地看秋狸背后墙上地那些西洋画,心想,那些个故乡啊、亲人啊、亲戚啊……不都是些累赘麻烦吗?
什么亲情,什么乡土羁绊,这些东西总被世俗蹉跎得不成人样。
如此,倒是不如从来没有遇见过,让彼此都存活在幻想中。
刘蝉半眯着眼,在心中想到。
不过这样的想法,他并未在傅芝钟面前表露半分。
在傅芝钟面前,尽管刘蝉依旧是喜欢撒娇撒痴的、喜欢任性取闹的,但刘蝉都尽量不让自己泥泞的一部分流露。
虽然这样的刘蝉依旧糟糕,可在傅芝钟面前的刘蝉,已经是刘蝉能做到的最完美、最好的自己了。
“好了,你莫煮茶了。”刘蝉瞅秋狸又去煮茶,出声喊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