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记得,以往这尚雅班做顶梁柱的生要魁梧一点。
沈氏闻言望向台上的生,她思索片刻后回复,“这班里前一个生对我不太尊敬,我便叫人把他赶出南国了。”
她说得轻巧,语调间也都是和往常无异的温柔。
刘蝉挑了挑眉。
沈氏口中那“不太尊敬”刘蝉大抵也能猜到是什么。左右不过是因着沈氏常去光顾听戏,便以为沈氏倾心自己,做些出格的事儿。
“只是赶出南国了?”刘蝉有些玩味地问。
“自然是废了条腿。”沈氏抿了口茶笑答。
刘蝉换了个姿势,他漫不经心抚了一下自己大衣上的毛领,似是把飘落到毛领上的灰尘拂走,“那倒也是便宜他了。”
“毕竟若是坏了傅府的名声,那拿他的命,可能都不一定足够抵。”刘蝉掀开眼皮,眼里的冷光似无意,似有意地射向沈氏,“你说是不是?”
沈氏不慌不忙地含笑点头。
“自然是这样的。”她说。
刘蝉的视线在沈氏身上凝了几息,沈氏对着他依旧温婉一笑。
片刻之后,刘蝉又挪开视线。
他看着戏台上陆续出来的角,语气冷淡,“你自己心里清楚便好。”
“这些事情,你最好在我有所耳闻前处理了。”刘蝉一手托腮,眉宇间散漫一片,“否则有些问题就不会这么简单。”
沈氏微笑,“我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