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傅芝钟毫不在意地哦了一声。
“带家仆与你搬了吗?”傅芝钟只问。
果然,立知秋被噎住了,他脸上的笑都凝滞了一瞬。
立知秋最讨厌出门带人了,若不是平日傅芝钟强行勒令要求,他行动周围必须有警戒安保的人,立知秋早不知道一个人浪到哪儿去了。
旁边的刘蝉看着立知秋陡然垮下来的神情,忍不住轻笑起来。
刘蝉挺喜欢立知秋这人的。
因着立知秋那声‘夫人’而非‘太太’,也因着立知秋身上那少有罕见的纯粹灿烂。
他想,傅芝钟应当也是喜欢立知秋这下属的。
立知秋今年弱冠,恰好是傅芝钟的稚子傅晚玉的年岁,而立知秋又是那少年气的样子,叫人难以不喜。
虽说立知秋总是没有章法,不懂规矩,但是这世道,放浪形骸的人多,满怀赤子之心的人却是稀奇。
“傅爷,何要捉弄人。”刘蝉难得开口,与立知秋解围,“恰好我们来时带了些安保的侍从,允两个过去护立先生的安全不就好了?”
立知秋闻言,可怜巴巴地看向傅芝钟,跟个讨糖讨压岁包的孩子似的。
傅芝钟看看立知秋,又看看刘蝉,刘蝉正冲他眨眼睛。
最终,傅芝钟有些无可奈何地点头。
尽管刘蝉不说,然傅芝钟是知晓刘蝉心喜立知秋的。不是有任何暧昧旖旎之色的喜欢,而是一种长辈对孩童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