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蝉从背后撒娇似地蹭了蹭傅芝钟。
如今在府上,傅芝钟穿着便服,他的大衣上没了硝烟与枪火的味道,只有悠久绵长的熏香味。
“莫着凉了。”傅芝钟扣好腕上的扣子又说。
刘蝉嗯了声,他也不再多磨蹭,乖乖去捞衣服穿好。
“这般去亦是去拿兰花,”傅芝钟牵着洗簌完毕的刘蝉下楼时说,“我与店铺早说好了,是山林孕育的,我们直接去拿便好。”
刘蝉虽不懂花草,但毕竟在傅芝钟身边这么多年,也晓得兰花的习性。
人工培育的兰花也好,还是山中幽自长大的兰花也罢,这兰花说到底,也本就是山林中道一株杂花,不知怎么的,就被人挖了带进了喧嚣鼎沸的人间。
“那些山里的兰花的花骨朵的确要紧实些,枝干也的确是要挺拔些,确实开得美。”刘蝉道。
傅芝钟颔首,表示赞同。
待他二人落座席间,早饭呈上来后,刘蝉口中无味,吃了一筷酸黄瓜。
用餐时,两边的丫鬟仆役都识相地退下了下去,留刘蝉与傅芝钟一面用餐,一面闲聊。
傅芝钟似乎想起了什么,他随口与刘蝉说,“前几日孙的夫人托我的副官,赠予了你一串红玛瑙手链。我忘记带回家了,今日叫人给你拿来。”
刘蝉有些意外地确认道,“孙霍霖的夫人?”
傅芝钟点头。
刘蝉手中的筷子顿了顿,这红玛瑙手链,说名贵倒也名贵。只是对如今快散尽家财的孙家,应当也算是宝物之一了。
不过其中的含义很明确。与其说是孙夫人赠一位他首饰,不如说是孙霍霖在借着他夫人之手来讨好他。
可是讨好他又是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