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情重义之辈又能如何呢?
这世道,往往就是重情重义之辈活不了太久。
刘蝉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多言,他敛去眼底的种种情绪,转而与傅芝钟聊了些其他的。
他盖着短毯,凑在傅芝钟身边,被窝带给他的温暖,从傅芝钟身上传来的他熟悉的味道,都叫刘蝉昏昏欲睡。如果不和傅芝钟说说话,刘蝉都觉得自己立马就能睡着。
傅芝钟看出了刘蝉的倦怠。
今日他听闻苑里的管家汇报说刘蝉看了一上午的书,下午去花园里散了一圈步后,就一直在房间里挑衣服,连午休都忘了。也难怪现下这般疏懒。
待孙霍霖最后一样麒麟玉雕被人拍下,他登台肺腑几句之后,傅芝钟也没有多留。他令自己的副官待下来替自己交际,便携着刘蝉回北苑了。
回到北苑,夜已经深了。
街道上除了巡逻的士兵,和几个寻欢作乐后找路回家的酒鬼。没有别的人。
刘蝉在车上就喜欢和傅芝钟腻在一块。
因着司机和秘书官在前排,刘蝉也不好与傅芝钟聊私房话,他就选了今日下午自己看的书上的内容与傅芝钟说道。
“傅爷,我今日看了一本书。”刘蝉道。
“何书?”傅芝钟问。
“名曰:《笑林广记》,”刘蝉回答。
傅芝钟回想了一下。
“此书读读到也罢,”他评价,“只是市井气太重,某些方面也有失偏颇。”
刘蝉含笑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