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事。”傅芝钟拍拍刘蝉的手说。
刘蝉瞧见傅芝钟这毫不在意的模样,不满地噘了些嘴。
“上次那个洋医生不是说了吗——傅爷的肺不甚好,当是要少闻到呛鼻的味儿。”刘蝉嗔怪道。
傅芝钟低头看自己身旁的刘蝉。
刘蝉说这话时,脸上全是一种泫然若泣,他抿着嘴,向上望的柳叶眼秋水盈盈,里面有些委屈,又有点难过,好似傅芝钟不如他的意,便是天大的恶人一样。
尽管傅芝钟确实也算得上是天大的恶人。
但是就算是天大的恶人,只要这恶人还是傅芝钟,那么他怎么都拿刘蝉没有办法。
傅芝钟无奈地伸出手,摸了摸这个小自己十五岁太太的头顶。
“我知道了。”他说。
刘蝉跟变脸似的,顿时展颜而笑。
他亲亲密密地靠着傅芝钟,两人一块儿走进了大厅。
从北苑的大门到院内的大厅,一截路上傅芝钟的下属副官、北苑里的安保士兵都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
他们不敢去看中间的傅芝钟,更不敢去看他身边的刘蝉。
到了大厅,原先随从的人散去,丫鬟仆役上来。傅芝钟按着路上和刘蝉承诺的,他脱上的军袍,随手递给丫鬟,而后便和刘蝉一起上楼去换衣服。
“傅爷今日可操劳了?”刘蝉一边给傅芝钟扣好大衣的扣子,一边轻轻问他。
傅芝钟面上看不出什么多余的表情,“尚可。”
他回答说。
傅芝钟生得高大,双排扣的毛呢大衣外套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