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傅芝钟欠她沈璐多大的因果似的。
“不论是她被利用了,还是以往那些事情也好,傅爷待她这般好,又不曾欠她什么!当初她却做出这样的事——到现在为止,还给傅爷摆脸色看,好似自己才是受害者一般!我就是讨厌她!”刘蝉说着说着,情绪涌了上来。
他有些吃痛地揉揉自己的左胸口,一时被这绞痛弄得气息不稳。
傅芝钟看刘蝉的神情,就知道他又是动气了,胸口痛。
他神色平和地摸上刘蝉的左胸口,替刘蝉顺了顺气。
略有些粗糙的大手覆上刘蝉的胸口,傅芝钟掌心的炙热,驱散了些刘蝉心口的郁气。
刘蝉的左胸口有一道深疤。
这道疤下的伤口,是被一颗曾经射向傅芝钟的子弹所留。哪怕这么多年来,这道疤也还是在。每当刘蝉生气,那处便会作痛。
“好了,”傅芝钟搂住刘蝉,叫他气消下去。
“你亦知晓,她不死便好。”傅芝钟淡淡地说。
他说这话时,目光沉沉,其中是漫漫的黑夜。
刘蝉抱着傅芝钟,像洪水中抱住自己唯一的浮木。
他嗯了声,明白傅芝钟的意思,也不再多说什么。
大夫人沈璐,刘蝉不喜欢,傅爷也不喜欢,他说多了,徒增傅爷厌烦就不好了。
也不知是不是发脾气伤精气,刘蝉胸口的痛逐步退了下去后,他便又乏了。
连眼皮都沉重许多。
傅芝钟看刘蝉面上倦色难掩,也不打搅他,直接起身将灯关了。
“啪——”的一声,偌大的卧室里也没了光亮。
刘蝉缩在傅芝钟的怀里,抱着傅芝钟的手,闭上了眼睛。
他听见自己身边的傅芝钟,也逐渐平稳了呼吸。
过了几息,刘蝉又悄悄地眯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