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芝钟归家,已经换上了衬衫毛衣,他的头发微微散下来,相比起日常规整的军装,他整个人的煞气看起来都少了许多。
刘蝉卧在傅芝钟的怀里,能清晰地感觉到傅芝钟的温度,还有他身上像新雪,又像刀刃一样凛冽的气息。
刘蝉身上的貂皮大衣换了一件白狐狸绒的,是傅芝钟给他新带的。
这身狐狸绒大衣,比前面深棕色的貂皮大衣更加精致轻薄,穿到身上更显身段,刘蝉穿上就舍不得脱下来了。
傅芝钟由着他。
反正这身衣服都处理得干净。
过了会儿,傅芝钟翻过一页书,刘蝉瞥一眼书上的字,他看傅芝钟读的是杂书,便又抬起头问道,“傅爷,这些日子赶路可累着了?”
他的柳叶眼里全是漫漫柔和。
刘蝉的语气温软,“今晚用了餐,我陪傅爷洗洗身,给傅爷松松筋骨可好?”
刘蝉松筋骨的手法是专门和那些西洋师学的,力道方法都是傅芝钟喜欢的。
傅芝钟也没做多想,他的眼微阖,随手翻过一页书,嗯了声。
刘蝉听到傅芝钟的肯首,脸上的笑便又明显了些。
只要是傅芝钟点头允诺的事情,那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实现。
刘蝉在心里想得明白,这立冬,傅爷也不过是小住两三日。
待他占全了傅爷的这两三日,谁还记得那个才抬进门的李娟雅?
何况秋狸不也说了吗?
——那李娟雅还是完璧之身。
刘蝉的眼睛微虚,他狭长如钩的柳叶眼里眸光流转。
他晓得,这李娟雅进门定是还有其它内情。
否则不会这么地突然,连他这个傅爷的枕边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