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爷——”
刘蝉咧开嘴,笑着喊道。
一口热气从他的嘴里飘出来,在空中变成了腾腾的白烟。
刘蝉不装腔作势说话,声音本来的软糯温软显露了个干净。
他这声儿,好丝所有的热乎劲儿,都被含在了心口里一样。
傅芝钟微微垂眼,瞥了一眼往自己身边凑的刘蝉。
傅芝钟生得高大,刘蝉比他矮了足足一个半头。
此时刘蝉仰面望着傅芝钟,眼里亮晶晶的,在貂皮大绒里的小脸上全是简单又干净的欣喜。
看着就叫人心软。
傅芝钟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刘蝉的叫唤。
随后,他就由着刘蝉像个小孩儿一样,环抱住自己的手臂,往他怀里靠。
后面随车的副官下车,看到这一幕,早就见怪不怪了。
只都识趣地压低了些自己的帽檐。
傅爷偏疼他的六姨太,在南国,是连拉货卖糖的小贩都知道的事情。
不过知道是一回儿事,亲眼看到一向少言寡语的傅爷,怎么偏疼他这位六姨太的,又是另外一回儿事了。
“不是吩咐过秋狸,叫你别出来了吗?”傅芝钟取下右手的皮手套,摸到刘蝉冷得跟冰块似的手,蹙起了眉头。
他把猎猎的军袍掀开些,将刘蝉往自己那儿抱了抱。
傅芝钟是身强力壮,天生体热,但是刘蝉不同。
刘蝉体虚,冬天就算是裹了成貂皮,手脚也冰冷。
刘蝉闻言,嘻嘻笑道,“我跑得太快哩,秋狸许是还没来得及与我说。”
秋狸也就是刘蝉大丫鬟的名儿。
他话音刚落,跑得气喘吁吁的秋狸这才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