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
刘蝉自然是知道。
笑他一个男人却偏生做了女人姿态,躺在贵妃椅上不男不女。
刘蝉轻轻地哼笑一声。
旁边的大丫鬟还在训斥着,已经抖成筛糠的狗四。
“行了,你看把别人吓的。”刘蝉把手里的银叉往盘子里一放,叉子和木质果盘碰撞,发出“咚”的一声。
大丫鬟斥骂的声音瞬间止停。
“又不是要请人来拔舌头。”刘蝉说。
他慢慢悠悠地拿起一边的热毛巾擦手。
擦完之后,他又抹了些香膏涂手上。
下面的狗四听到‘拔舌’两个字,被吓得险些魂飞魄散。
他直接把头磕在地上,就差没有涕泗横流了。
大丫鬟却转身,挂起了笑脸。
她向刘蝉行了个礼,语气又恢复一贯的娇俏温柔,“夫人说得是,是奴婢性急了。这不合规矩的下人,理应叫管事来处理了。”
三言两语下,就把这个名叫狗四的年轻仆役安排个明白。
“好了,把这些账本都给我放好,这几天我来看看。”刘蝉挥挥手。
他现在又没有看账本的兴趣了。
大丫鬟应了声是,准备把仆役带到书房去。
她踢了狗四一脚,叫他起来继续走。
狗四以为直接逃过一劫,他连忙站起来,和几个仆役一起鞠躬行礼。
而后战战兢兢地跟着大丫鬟。
刘蝉的视线,在那个走路都飘忽的仆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