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不知道,原来还有这种说法?”他笑得眉眼弯弯。
女子听到这番说辞少不了面红耳赤。
可是刘蝉是男子,虽说是嫁于他人,他天性却是放荡的。
听闻大丫鬟的这番话,刘蝉只觉得有趣。
“想不到这看人——还有这样的学问。”刘蝉收了笑声,又拿起一颗葡萄。
他瞧了瞧自己指间的葡萄。
这葡萄就好像软的翡翠,果肉通透,连里面包裹的葡萄籽都能看见,捻在手指间,又有弹性。
这冬天,按道理说是没有葡萄可种的。
只是刘蝉格外喜欢这软翡翠——事实上,他喜欢所有的珠宝玉石。
傅芝钟便通了洋商,保证他冬天也能吃上。
刘蝉把葡萄轻扔进嘴里,微酸的圆球在他的唇舌间滚动。
刘蝉眯了眯眼,到底是“洋”,这世道有个“洋”字就是稀奇。
他吐出几颗籽,又向大丫鬟说,“左右闲着无事,你去把我那几个铺子的账本拿来。我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斤两不对——哪家有,我就去扒了哪家店掌柜的皮。”
大丫鬟俯身说是。
刘蝉继续躺在贵妃椅上吃水果。
大丫鬟知道他的口味,除了葡萄以外,还给一些取了皮的小柑橘、切成片的香蕉。
他塌下自己的腰,像条无骨的蛇一样躺在椅子上。
他交叠的脚是蛇的尾,他的腰是蛇的身。
刘蝉本来就生得好,而这些年来,为了博得傅芝钟的喜欢,什么洋人的舞蹈、还有天竺人的瑜伽,他都没少练习过。
衣服下,他的皮囊是何种光景,看傅芝钟一如既往对他的偏爱,便可知一二。
不过也是可惜。
刘蝉用小银叉叉起一片香蕉想,可惜上次那个天竺人,来教学不好好教学,非得对他动手动脚,又是摸刘蝉的腰窝,又是摸刘蝉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