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槐没在这里吗?”他问。

陆时辉隐隐约约地觉得苏槐就在这里,可他在环顾四周,却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看见。

“真的不在吗?”他不死心,又问。

村长说道:“走走走,别在这溜达,我女儿我还不知道吗?我要处理事情,快走。”

陆时辉心里就像空了一样,脑子里的所有的思想被凝固成一块硬石,转动起来如同上锈的机器,十分困难。

“她在这的啊。”陆时辉垂下头,眼中的无措被遮住,声音低微难辨:“她应该来这了啊……”

旁边的一个大婶看不下去了,于心不忍的她安慰道:“陆医生,你要不还是先回去吧,村长说得对,万一人回去了呢?”

即使他们都知道自己说的是假的。

可陆时辉信了。

他沉默地应了声,随后又开始往回跑,脚底如生了风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陆时辉回头望了一眼这间房子。

他忽然觉得自己离某种东西越来越远,心脏像被掏空似的,难受得快要了他半条命。

……

陆时辉回到家,看到的不是苏槐,而是中途想起了重要事情后,又折回来的陈芬玉。

她小心地躲在房子里,见陆时辉回来才出来。

这时候看见她,陆时辉应该或惊讶或小怒地问一句“你怎么回来了”,但他没有。

陆时辉觉得全身都加了重铅,连再往前迈一步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让他摆出别的表情。

苏槐还是不在家里。

“陆医生苏槐回来了吗?”陈芬玉上前几步,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