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时辉的手从纤细的手腕上离开后,他沉默的拿起自己的医书。

就着煤油灯,在大厅外面翻看了许久。

确定真的没有好的治疗方法后,陆时辉几乎在床边坐了半宿,直到深夜才开始上床睡觉。

苏槐身上的病根是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痼疾。

要想治好,不是那么容易的。

要不是陆时辉手里缺少烟,可能苏槐第二天醒来, 就会发现地上的一堆烟灰。

说得也不对, 为了苏槐的身体, 陆时辉不喝酒也不吸烟,就怕身上的味道呛到她。

陆时辉怕啊,怕得要死。

他真怕苏槐一觉下去,就再也醒不过来。

陆时辉半搂着苏槐, 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把自己内心的不安压下。

陈芬玉家有钱,陆时辉抿着嘴唇。

他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然后慢慢入睡。

……

陆时辉已经走了,短时间内回不来。

整洁的房子被他收拾得干干净净,单是看着就赏心悦目。

“陆时辉是怎么回事?”苏槐问眼前的系统。

她是在问陆时辉昨天怎么会听到系统的声音。

系统的尾巴上摇下摆,小身体慵懒的趴在一旁, 大有要一辈子瘫着的感觉。

“你问我?我怎么可能知道?”

系统打了个哈欠,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趴在不算高的衣架双杆上。

苏槐不得不佩服它的各种奇葩姿势,也没忘记嘲笑与昨天的志气凌云完全相反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