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整整一晚上已经过去了,他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苏槐还活着,昨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只是他的一个梦。

他慌忙得满世界找苏槐,却不知道苏家早就已经来了人。

他更不知道,那已经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苏槐。

再次相见时,她已经在安静的、孤独的躺在了坟墓之下。

唯一可探见的,只有碑上那张薄薄的带着笑的照片。

苏家不让他来参加苏槐的葬礼,韩逸鸿像个疯子一样,他硬生生地想闯进去,被保镖打了狠狠打到快要昏迷,最后又被韩老爷子亲自率人把人领了回来。

心脏被撕裂的疼痛一直折磨着他,每日每夜都让他从一身冷汗中醒来。

槐槐呢?槐槐去呢?

模糊时的自问成了每日例行礼,清醒后的崩溃又让他难以呼吸。

工作上力不从心,错漏百出,苏家对韩家的打击更让他头痛欲裂,日渐消瘦的身体把全身的精力都消耗掉。

韩逸鸿想起了苏槐的日记,他想到了被自己撕毁的珍宝。

最后的抚慰点起了他心中的火星。

韩逸鸿一个人来苏家,结果是显而易见的,苏家的任何人他都没见到。

他求苏家的佣人带他进苏家,苏家的佣人愁着脸不愿意,韩逸鸿甚至放下了脸面跪地求她。

佣人有些心软 ,但两家的形势不由得她做些不对的事,她也只能帮韩逸鸿把苏槐房间里的东西偷出来。

碎片一样难以拼凑的纸张,韩逸鸿却问了她十几遍有没有漏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