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瑷无奈道:“我只是去拿把椅子。”
她的手指指向放在门边的蓝色折椅,好笑道:“我总不能一直站着吧?”
庄良一愣,顺着她指尖的方向看去,整个人尴尬极了,恨不得地上裂出一道缝隙直接跳下去算了。
他抿紧唇,低下了头,发丝缝隙间却露出了他已然通红的脖颈。
“你还要在地上跪多久?”
“咳——”庄良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却不肯回到病床上。
辛瑷回身去拿椅子,他也亦步亦趋;她回头看他,他却看天看地,偏偏不看她。
没想到在医院里关了一些时候,他倒是变得有几分可爱。
辛瑷将椅子在病床边摆好,他也乖乖地爬上了床,盘着双腿与她面对面坐着,因为这个姿势,病服裤子往上微提,露出一小截苍白的肌肤,几乎能看到肌肤下青蓝色的血管。
然而,他这个姿势下,最惹人注目的并非是露出的肌肤,而是安安静静蛰伏在两腿间的那鼓鼓囊囊的物件儿,因为太过令人瞩目,辛瑷的视线时不时便会被这里吸引过去。
庄良扶了一下眼镜,一副正人君子的禁欲模样。
啊,奇怪了,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是想要让人看到他疯狂放纵的样子。
辛瑷一腿架在另一条腿上,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睛。
“我关在医院里这么久,我想我终于明白了你的感受。”
辛瑷眼皮一跳,不动声色地望着他。
庄良露出浅淡的笑容,他扭头望向窗外,“我现在很渴望外面的阳光。”
她和庄良都是被关在笼子里的人,只是关着庄良的笼子是有形的,而关着辛瑷的笼子却是无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