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思维也很好理解,不是吗?

辛瑷走出医院,嘴里却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轻笑。

也许她在世界意志的眼中也同样是病人,它才会在完美男人们失去用处后,派来一个又一个精神上有某种疾病的人来攻略她,猜想她或许会因为同病相怜和那一丝丝怜悯对他们手下留情,甚至爱上他们。

如果,世界意志真的这么想,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这个世界上,她只爱她自己,她只想逃离,不会为谁停留。

辛瑷骑着机车回到家后,头发上盘成发绳状的小洼边自动自发地飘到窗边的鱼缸里,动作那样轻盈,就好像空间里充斥着的并非是空气,而是森之岛周围的海水。

“小洼啊,”她用手指尖轻轻碰了一下小洼的绿茎,柔声道:“我可就只能信任你了。”

她两眼一弯,勾起一个甜媚的笑容,“我可是最喜欢小洼了。”

小洼整个绿茎僵住了,紧接着就像是害羞了似的,绿茎一点点变红。

“小洼真可爱。”

小洼终于受不了了她的称赞,整条绿茎转了两圈虚软无力地坠进了鱼缸里。

辛瑷轻轻一笑,低声道:“我要去洗澡了,小洼可不许偷看呀。”

那抹红一点点爬上它整条茎。

辛瑷闪身进了浴室,对着浴室里的镜子,嘴角的笑容慢慢抹平。

语言这种东西最廉价了,却总是会有人相信。

她早就不相信任何东西了,如果连自己所产生的感情都是受好感度操控的话,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