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灵飞急的简直要管她叫祖宗了。
“白先生,你还真是固执啊,看看病怎么了?若是你不喜欢别人碰你,曹问可是会悬丝诊脉的。”
“你要知道,你这一病倒,主公那里、那里也不得过啊。”
“你固执了一晌午,主公可是水米没进,再这样主公的身体可怎么受得了?”
“白先生,您就直说吧?您究竟要如何?”
季凌霄笑了一下,脸色有些苍白,笑容却依旧动人。
柳灵飞在心里暗叹:真是冤孽啊……
“我以为柳兄并不喜欢我,若是我发生了什么柳兄会是拍手大乐的那个。”
柳灵飞嘴角一抽,坦然道:“你说的……也对,可我也没把你怎么样。”
“是啊……”
“还不是因为你对殿下来说是独一无二的,”柳灵飞坐在她的床边,神情失落又无奈,“我从小跟随殿下,殿下的一切我都知晓,可是仍旧有隔膜,不像你一来就与他心意相通。”
季凌霄舔了舔发干发白的唇,笑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他诚心诚意地发问。
“因为你不是断袖。”
因为你不是女的,而且不是跟他牵扯过好几辈子的女人。
柳灵飞嘴唇一哆嗦,想要骂人,却又看在她是病人的面子上骂不出口。
季凌霄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柳灵飞简直无奈,他拍了拍她的后背,本想着故意使坏大力拍几下,一摸上去却感觉她瘦的惊人,简直使点力气就能把这人拍散了似的。
——白忱啊白忱,你可千万不要有事,你若是有事,我家殿下可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