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霄看了一眼他冻得通红的鼻子,感激地笑了笑。
杨韶打量了她一圈,轻声道:“这大氅有些眼熟,倒是与你格外相配。”
他怕是已经猜到了这个大氅的真正主人是谁,但是为了避免她尴尬,便也不说出口。
所以说,杨韶此人当真是生了一副“七窍玲珑心”,且“闻弦歌知雅意”,与他做朋友实在再舒服不过了。
杨韶伸手拉过季凌霄的手,他发热的掌心一接触到她的手背,那股热气便一头扎了下去。
“白兄如此重要,若是让白兄冻病了,那还真是我的罪过。”
杨韶说着便把自己手中正捧着的鎏金小手炉塞到了她的掌心,还没有等季凌霄将拒绝的话说出口,他又解下了自己的白狐裘,亲手披在了季凌霄的身上。
“不用为我担心,为兄家里什么不多,就是钱多,这种狐裘也有不少,改日拿来让白兄你也选几件,”他神色真诚,笑容温和道:“都是家中的铺子自猎户手中收来的,并不贵重。”
季凌霄大力握住了杨韶的手,目中含泪道:“你这个兄弟,我是交定了。”
若不是杨韶如此神秘,又对她有所隐瞒,季凌霄真想就这么不管不顾将他拉近自己的阵营中,毕竟这个年头如此美貌的有钱人可不多。
况且……这辈子她大概要从揭竿而起做起了,仔细想一想,什么军饷、什么粮草之类的,又有哪个不需要钱呢?
一想到自己即将为钱操心,季凌霄便双腿一软要倒了下去。
杨韶忙扶住她,忧心道:“是不是太冷的缘故?我的马车还停在外面。”
季凌霄一把抱住了杨韶,“呜呜”的大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