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韶捏着自己的袖子轻轻嗅了嗅, 低声道:“我倒是没有觉察到浓了……我在山下没有房子,大概是那位来自长安的客人带来的。”
“喜熏香?莫非是位女客?”
季凌霄露出打趣的神情,凑到他身边,单手揽住了他的脖子。
杨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低声道:“虽然不是女客,却要比女客还要来的美貌。”
美貌?
季凌霄的记忆里突然闪过一张熟悉的脸,她的笑容不自觉淡了下来,却用打哈欠、伸懒腰在杨韶面前蒙混了过去。
“啊呀,都这么晚了, 我可要好好睡上一觉了。”
季凌霄对着杨韶竖起一根手指, 自己则跑到门外团了一个雪球回来,趁着谢小道装睡,猛地塞进他的衣服里。
“嗷!”谢小道一下子坐了起来,拎着自己的衣摆抖抖, 只抖出化了一半的雪球。
“白忱!”
谢小道猛地一扑,将季凌霄扑倒在榻上,死死压住,咬牙切齿道:“好啊,敬酒不吃,你非得要吃罚酒是不是!”
“敬酒怎么吃?罚酒又怎么吃呢?”
她躺在他的身下,发丝散落在身旁,双眸温顺又柔软。
他的心猛地一阵悸动。
“我……”他张开嘴,慢慢俯下身子,突然大腿边触到了一个硬邦邦的长条物,他脸色一变,一高从榻上跳了起来,鞋都来不及穿就光脚跑了出去。
正在解发带的杨韶无奈道:“他这是又怎么了?”
“谁知道呢?”季凌霄无辜地耸肩,将不小心掉在榻上的暗器盒子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