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心疼她,一面甩开膀子帮着她干,一面劝她多多休息。
季凌霄摇了摇头,“初时,我发现这确实是一件出力不讨好的事情,然而,当听完讲解后,我却觉得每次抄完一遍都能理解的更深,也能记得更牢,毕竟我没有你们这样好的脑子,上了战场也不可能给你时间翻看兵书,所以,我觉得这种笨方法才更适合我。”
郭淮很不愿意听到她这样贬低自己,便将眉头皱了皱,“殿下只要善用人就够了。”
季凌霄指着下巴笑了笑,“别人会说我是靠美~色和房~中术才笼络到你们的。”
近日,市井确实有这样的说法,虽然不知道是从何处传出,不过,大抵是不怀好意的。
“人言可畏,殿下又何必在意。”
郭淮双手执笔,左右手同时开工,两手居然还能写出跟季凌霄一模一样的字来,季凌霄又一次为他的才能瞠目结舌。
“况且,美色不也是人格魅力吗?秦公和太~祖都为人所称道,可当年秦公第一眼见到太~祖的时候不也惊为天人,直称呼太~祖为‘神郎’,从一员横冲直撞的悍将成为了太~祖忠心耿耿的猎犬。”
郭淮说的平静,可他居然胆大包天敢拿秦公和太~祖说事儿,直让她板着脸教训也不对,哈哈大笑也不成,憋得她五官都快要位移了。
季凌霄搁下笔,伸了一个懒腰之后就直接歪倒在竹席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空发呆。
说起来,这辈子重生为李神爱,她是太女,又是正统,倒是比她上辈子的路好走的多……这就让她不明白了,上辈子的李神爱是怎么将这么好的一局棋给生生地作没了呢?
“殿下,”罗巢轻手轻脚地走来,“安乐县主递了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