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的身影消失在窗口的一刹那,一个胡服男人便胡乱地斩断帘子闯了进来。
他绿色的眼眸扫过屋内的二人,吸了吸鼻子,就像是一头猎犬一般,立刻来到窗前,朝跟在后面的几人一挥手,声音低沉:“在这里!”
说罢,他便踩着窗框跳了出去。
一群人走罢,只留下一个吹着穿堂风的破烂酒肆。
季凌霄踢了脚下的碎片一脚,却发现上面还带有淡淡的血渍。
——啧,让那个小混蛋看都不看就一屁股坐下,这下子可算是遭殃了。
“这家酒肆是你的吧?”
那个男人一眼不发,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琵琶,目露惋惜。
季凌霄笑了一下,柔声道:“原本想要赔你店面毁坏的钱,现在嘛,不如你跟本宫回去,本宫赔你一把难得一见的好琵琶。”
男人起身,在屋子里走了走去,找到一块大锦帕将琵琶包住,背在了身后,之后,站在她的面前,不耐烦地看着她。
季凌霄一愣,“你这就随我走了?没有要带的了?”
他看都没有看店里一眼,轻声道:“没有什么重要的。”
“那你就随我来好了。”
季凌霄眯着眼睛,活像只勾引母鸡出篱笆的狐狸。
“母鸡”抱着琵琶,微微仰头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