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滑了!”
“那等等喊一二三,一起用力!”
二黑在树上,眼看下面一群两脚兽都对它心怀不轨。树越晃,它抱得越紧,喵喵喵叫得声嘶力竭,好像漫天飞雪都在为它伸张冤屈。
“靠啊!”小胖指着树顶喊道,“哥,大哥,算我求您了,咱下来成不成啊?”
二黑:“喵!——”
叶循翻译道:“它说:‘去你妈的。’”
“哇!”小胖叉腰,“你行你上啊!”
“我上就我上。”叶循说,“周南涛,把棍给我;小胖,你把我抱起来。”
小胖叫道:“你现在还玩什么棍!”
“我呸!你怎么满脑子男盗女娼,我说那旗杆!”
于是小胖气沉丹田,把叶循拦腰抱起来。他举着叶循,叶循举着旗杆。叶循拼命把旗杆往上伸,两米多的旗杆在空中重心不稳,晃来晃去。小胖在下面叫:“稳住啊!你这是要谋杀你亲爸!”
“够不着啊!你以为我想!”
这棵树快有三层楼高,旗杆戳上去就像给它胳肢窝挠痒。二黑也叫得累了,任由他们怎么戳都不动如山。
“你再使点劲!”叶循指挥道,“高点!再高点!”
从某一个瞬间开始,人群忽然渐渐地静默了。如果向楼门口看去,就能看到郑先生负手而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