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那副自以为自己看不出的戒备神情,嬴敏只得无奈地笑了笑,目光纯然的像是刚出生的婴儿。
不可信呀不可信。
霍青梅在心底暗暗摇头,等走上那个小山包,往下一看,斜坡上顾崇文一派从容地跪坐着,手上还拎着一个银质酒壶往一个石榴状的小酒杯里倒酒,士子风流气度,不过如此。
“这不会是你拿来的酒吧?”她扭头问嬴敏。
扔个小纸条说是有要事相告约霍青梅出来,结果是拿了一壶酒在这儿黑灯瞎火的地方猫着。
霍青梅咂了咂嘴,越发觉得这个看上去一本纯良的太子殿下,实则不怀好意了。
“小姐姐可别误会了我,这壶酒我只是口渴顺手牵羊顺来的。”
“呵呵……”顾崇文抿了一口酒,轻轻笑道:“顺手能顺得这宴席里最烈的酒,太子殿下这也算是一种能力了。”
嬴敏笑嘻嘻地摸摸头,一副“你再夸我我就不好意思”的模样,丝毫没有被人拆穿险恶用心的窘迫。
霍青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原本在斜坡上站着好好的,却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膝盖一痛,整个人支撑不住地朝前倒去。
“小梅子!”嬴长安大喊一声就要去拉,可是她倒下的速度太快,脚下又一滑,整个人飞扑向顾崇文。
“啊!”霍青梅的叫声又大到小,最后只剩下闷闷的哼声。
一屁股坐在了顾崇文怀里的霍青梅只觉得全身毛毛的。
顾崇文的手臂环住了她,对着嬴长安温柔一笑。
嬴长安的目光就像是啐了毒的刀子,“刷刷刷”朝顾崇文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