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如此,雪淑容还是面白如纸的靠在萧靳怀里,当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只能闭上眼,任由泪珠滑落只下巴处,在毫无血色的小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泪痕,
不多时,李长福回来的时候也是一脸异样,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在了他身上,包括还在震怒中的太后。
“回皇上……”李长福低着头顿了顿,声音里也透着抹讶异,“侍卫在莲湖边发现了一具尸体,经核实,正是淑容娘娘身边的稚儿!”
话落,内殿中又热闹了起来,似乎没想到竟然死人了,柳净跪在人群中也是身心疲惫,事情的发展越来越符合她的预期了,看来这个锅,又得她来背。
趁着人多嘴杂,后面的绿胭也凑过脑袋在她耳边低声道:“先前奴婢去扔东西,可是却在路上碰到了柳美人,奴婢刚想把东西还给她,这时贵妃娘娘就过来了,还问奴婢要去做什么,奴婢本想说回宫拿东西,可硬是被贵妃娘娘给带了过来。”
说完,绿胭又跪倒了后面,柳净深呼吸一口,看来这一劫她可能真的逃不过了。
“不可能,嫔妾先前只是让稚儿回宫拿件披风而已,她怎么会就死了?”雪淑容不由震惊的看向柳净。
这时李长福也躬身上前递上一条湿了的手帕,“这是从那宫女手里找到的,似乎还被撕扯了一半,奴才觉得可疑便拿过来了。”
话落,太后立马看向身边的嬷嬷,后者上前一步接过那条丝帕,放在手机端详片刻后才认真回道:“太后娘娘,这是一个一等宫女的手帕,上面还有字。”
因为一等宫女所用的物料和其他宫女不同,所以很容易辨认,也有一些会在上面绣花绣字以免与同宫的大宫女弄混,这些是最常见不过的事,可此时对一些人而言,却是那么让人胆颤心惊。
太后接过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刻着一个“绿”子!
下一刻便眉头一皱,将东西递给萧靳,随即看向一殿的宫妃,“哪个宫里的宫女名字里带绿?”
话落,一群人又热闹的议论了起来,有庆幸的也有畏惧的。
“姝妹妹,本宫记得你身边宫女好像叫什么绿胭吧?”淑妃忽然回过头,把幸灾乐祸的眼神投向柳净。
后者依旧面不改色的跪在那,她已经明白了,今天这事就是冲着她来的,就是不知柳媛有没有参与其中?
“主子……”绿胭欲言又止的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
“有这个名字的宫女都给哀家站出来!”太后把目光投向身旁的几个嬷嬷。
一时间,殿前顿时慢慢走出五个各宫的宫女,一个个颤颤巍巍的站在那,其中也包括绿胭。
几个嬷嬷顿时上前在几个宫女身上搜查了起来,搜了半天也才搜出几条各样的丝帕,不过绿胭身上却掉出一个被手帕包着的荷包。
不顾她那异样的神色,嬷嬷捡起丝帕和荷包就上前递给太后,站在雪淑容旁边的那个宫女忽然惊呼一声,“这不是稚儿的荷包吗?”
话落,绿胭立马脸色一变,顿时跪在地上恭声道:“回皇上,这个只是奴婢先前准备回宫给主子拿披风时捡到的!”
太后看了眼那条刻着“绿”字的丝帕,然后对比那条已经撕烂的,霎那间,顿时将东西拍在桌上,“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口舌如簧,包藏祸心!”
“啧啧啧,先前就看到绿胭鬼鬼祟祟的出去了,难道是杀人灭口去了?”淑妃惊讶的捂住嘴,其他人也低声议论了起来,好似幕后黑手就是柳净一样。
萧靳脸色不变,只是把目光投向那边的柳净,声音低沉,“这是怎么回事?”
四目相对,柳净虽然有很多想说的话,但此时也是不能说的,就算她说荷包是柳媛给的,那也是她的片面之词,其实这样为好,她也有不用再次觉得亏欠柳媛什么,她既做的出,那自己又何必再顾及那些。
“皇帝,这种毒妇又何必与她废话,竟然敢谋害龙裔,这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上回你还不相信,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太后一掌拍在桌上,怒目而视,“来人,将这毒妇给哀家抓起来!”
“太后娘娘恕罪,这荷包真是奴婢路上捡到的,不关主子的事啊!”绿胭跪着上前拉住太后的裙摆,“主子是绝对不会做出此事的。”
“狗奴才!”太后一脚将绿胭踹开,跟着站起身,“还愣着做什么,都给哀家抓起来!”
“可不是嘛,看到一个荷包就要捡起来,好歹也是姝妹妹身边的贴身宫女,不会这么穷酸吧?”淑妃不阴不阳的捂嘴轻笑着。
一旁的文贵妃也忽然道:“荷包是巧合,那这丝帕难道还是那宫女自己捡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