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深。但是灯火璀璨,照亮了半边天。
浴室水汽氤氲,湿透的衬衫,昏黄的灯光。
脱着脱着陈余才意识到裴景宏想让他当0号。
铁1你陈哥,好歹也是天菜。
算了。0就0吧。
一路水滴在地板上,裴景宏长发湿了发梢,蜿蜒在肤上,水珠顺着脖颈线条流下去。
锁骨,腰腹。
黑与白。
分明而夺目
不知是谁低低喘了一声。
漆黑一片。外面闪进来些光碎碎印在裴景宏眼里,他低垂着眼睫毛很长,掩干净情绪。
附身的时候长发垂落。
夜色墨似的。那头发也湿着,似乎淋淋流动的墨色。
埋在雪白的被子里,陈余的手无意间抓着被子,发梢凉而软,扫在人身上很痒。
怎么说呢。
怎么说呢。
怎么说呢。
做0最怕什么。
没经验。
草。
陈余问:“你是头一回吗疼死我了。”
裴景宏僵了僵:“疼吗?”
活儿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