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归不由分说,举着吊瓶搀着他向卫生间走去,“自己能行的话,我就走了。”
“别——”海湾怎肯孤零零地躺在医院里,只好倚着他小步挪向前说,“我是说我自己上厕所,你呃……你举着瓶子在门后等我,这管子够长的。”
“不行。”他又一次斩钉截铁地拒绝,“现在生病期间,一切都要征得同意,我批准才可以。”
“法西斯!”海湾暗暗腹诽着走进卫生间,对着白瓷池子忸怩地命令:“你转过去。”
迟归不仅没有听他的话转过脸,反而将药瓶挂在墙壁的钩子上,从后圈住他,强行解开他的裤带,托着羞涩的小湾湾,帮他完成了一次高难度泄洪。
海湾羞赧不已,扭着头不敢看,耳畔传来他沉沉的呼吸,甚至能听得见他强有力的心跳。
偏偏这次时间格外长久,他简直无地自容,提上裤子后差点儿绊倒在瓷砖地上。
迟归面不改色心不跳,慢条斯理地带他洗过手,一步步又走了回去。
接下来的事便顺理成章了。
海湾因为不停挂水的缘故,想憋着也做不到,每每忍得实在受不住,才提出要去卫生。
然而做起此事,迟归居然得心应手,他无比自然地帮海湾解决问题,脱裤子、等待、擦擦、穿裤子,最后洗手。
海湾起初不习惯,在他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与个人情绪的动作里,慢慢也改变了态度。
二人在医院待了一天一夜,都相安无事。
次日早起,海湾正闹着让迟归给他读故事书,耍赖不成赌气时,突闻一声清脆的响动。
他出了一个虚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