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湾笑笑,没当真,但的确再未与谁交往过。他不是真的等高山,而是在等一个不会轻易放弃他的人。
如今,似乎心愿得偿了。
“他走以后我们就再没联系过,这都过了好几年了。”海湾一本正经道,“去年过年我听人说,他都结婚了,现在我跟他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知道了。”迟归淡淡道,“睡吧。”
海湾躺回去,望着他的脸色,不确定地问:“你是不是生气了?我真的不喜欢他了,一点儿也不。”
“我没生气。”迟归拍拍他手臂安慰,“我困了,不许再动了,陪我睡一会儿。”
现在的心情与方才完全迥异,海湾安安静静躺在那里,大气不敢喘,当真老实。
迟归起先睡不着,听着他的呼吸声,竟比催眠还效验些,意识渐渐朦胧,不久进入了梦乡。
再次醒过来,是jennifer 上门送东西时。她按了许久的铃得不到回应,狐疑地播通了迟归的电话。
床上熟睡的两个人居然毫无察觉,直到手机一声震动,迟归才倏然惊醒。
海湾被他起身的动静吵扰,嘟囔着翻翻身,又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迟归没有叫他,从jennifer 那里接过东西,看看时间已经接近六点,转身去了厨房。
中午吃的火锅大约还未消化,他以为海湾暂时不会有胃口,便用剩下的虾蓉和鱼蓉为馅,做了一碗云吞面,准备与他分食。
海湾起床去卫生间,嗅觉灵敏地闻到香味,第一时间跑了出去,欢呼一声,捉起筷子就吃。
迟归见状,一面暗自感叹他异于常人的好胃口,一面从冰箱里拿出那只摔得不成形状的蛋糕勉强果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