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他却旁征博引,洋洋洒洒说了许多海湾不要说了解,甚至听都未听过的见闻和观点,既让人佩服他的渊博,又让人觉得他深不可测,还有无数面等待发掘。
迟归的表情没有变化,依然冷冷淡淡,但他抬眼之间,低眉之时,手指轻晃,手臂微摆,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落在海湾眼里。
他是那么的近,他又是那么的远,他能触及,他又难企及。
海湾瞬间想起那个晚上,海风轻拂他的额发,夜色拥抱他的疲倦,雪茄燃烧出的灰烬落在窗外,青烟袅袅,从他双唇之间溢出。
他逼人的性感,犹如一针吗`啡,直刺进海湾心底。
此时此刻的他却有不同。
迟归身上穿一件质地优良的黑衬衫,袖子卷起露出一截饱含力量感的小臂。与海湾不同,他没有雪样的白皙,更偏重蜜糖色。
他的食指会无意识地在沙发上轻敲,每敲一下筋骨便随之颤动一下,甚至连本人都不曾察觉。
海湾极力让自己专心,还是忍不住细细描绘他此刻自信、优雅、从容,仿佛无所不晓的神态。
迟归对他的走神极其不满:“怎么回事,一下午出几次神了?”
再成熟理智的人,也难逃人性的弱点,他终究也需要被倾听、被崇拜的满足感。
海湾讪讪道:“你懂这么多,我不懂呀,当然跟不上。”
“其实你不用懂太多。”迟归目光悠远看向窗户,帘幕被海湾强行拉开,现在那里是茫茫沧海、融融红日。
他叹了口气,收回视线,问道:“什么是最好的菜,标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