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湾湾唇角弯弯。
迟归瞥了瞥他,掠过缓缓打开的铁门,一径向里开去,“藏拙。”
“……”就知道冻蜗牛肚子里没有好主意,海湾扁嘴道:“你是说我笨啊。”
“不太聪明,也不算太笨。”迟归停下车道:“下来吧。”
海湾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放眼望去,见前面是一方类似于操场的环形车道,像运动频道里常常出现的赛车场。
应该说,这里就是赛车道。
此时已近九点,不远处仍旧热闹非凡,几辆改装过的车正在一圈圈地转着。
另一边还有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抽烟,海湾在看他们,他们却也在看海湾,大约觉得他是生面孔,稀奇。
迟归走到场外的一排棕红色房子前,敲了敲门,里面出来一个刺头戴耳钉的男人。
他比迟归稍矮,比海湾稍高,身穿一件白色紧身t恤,下着黑色工装裤,肌肉贲张的胳膊内侧纹着一溜英文字母,左耳上的钻石在灯下折射出耀眼的光。
海湾见他看自己,忙上前打招呼:“你好,我叫海湾,是迟归的呃……朋友。”
说毕,他偷偷觑了觑迟归的脸色,见他没有反驳,禁不住一阵窃喜。
——他们是朋友了,不再是邻居,不再是欠债人与债权人,而是真正的朋友。
“哎,你好你好。”对方五官硬朗,看着酷极,本应寡言少语的人寒暄起来颇不伦不类,“我是旷野,你随便叫。”
迟归不同他废话,直截了当地问:“第几道上没人?”
“都没人。”旷野扔给他钥匙。“你随便挑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