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证据,不代表我也没有。”他一字字说。
“你——”方楠激动地一挥胳膊,立时疼弯了腰。
迟归将他按回去,在一旁电视桌上抽了几张纸巾,塞进他手里:“人做事要考虑成本和收益,那些‘不蒸馒头争口气’的废话,不过是无能为力之人的泄愤之语罢了,毫无参考价值。
“这件事你除了拿到一点医药费,并无任何好处。花了时间、损了健康、还耽误了工作,得不偿失。
“既然现在有坏事变好事的机会,为何不呢?只要你肯抬抬手,我承诺给你的,远比你咄咄逼人来得多。”
方楠还未答话,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轰闹声。
“记着我说的话,得理不饶人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迟归整整西装袖口,推门走出去,将急救人员引进卧室,让他们带方楠去医院检查。
林城随之而来,陆远舟刚要开口,迟归剜了他一眼,问道:“方楠来这里,是你给的钥匙?”
“不是不是,我没给他钥匙。”林城看看陆远舟,赌咒发誓说:“昨天晚上他从健身房出来,说家里有亲戚来,没地方住,我看太晚了,就把他带这儿来了。”
“不过我可没住这儿,我看他在不合适,就出去住了。他说他今早就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到这时候还没走。”
迟归未作声,留下林城和陆远舟两个说话,转身走到浴室外,打开了门。
“怎么样,冷静了吗?”他将湿漉漉的海湾拎到镜子前,沉声道:“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
“对不起,我……”海湾垂着头,不敢直视镜中无比狼狈的自己,只有红着眼不住道歉:“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