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吞吞地挪到门口,迟归忽道:“等等。”
他指指床:“你今晚睡这儿。”
睡他的床?
幸福来得太突然,海湾一时反应不过来,但等他回过神,迟归已经擦身而过,却是自己去了客房睡。
宁可任由鸠占鹊巢,也不愿与他同床共枕。
为什么?
海湾翻来覆去一整夜,也没有想通究竟为什么。他自觉生得不难看,洗得香香白白,冻蜗牛怎么就能把他推开?
晨光熹微时,他迷迷糊糊、半梦半醒地睡了一觉。起床时昏昏沉沉,像是要头疼发作,又处在尚未发作的边缘。
他的鼻腔也不通畅,喘气时喉咙火烧一样疼。根据以往的经验推断,他应该是伤风了。
今天周末,迟归难得清闲,正在客厅优哉游哉地啜着咖啡。他手里没有报纸,穿得休闲舒适,头发也没有被发胶荼毒,完全不是传说中总裁应有的模样。
“起来了?”然不过随口的问候,抬眼之间,气度尽显。
一句话,海湾听出了多重意思,许是嘲讽,许是怨怼,许是要秋后算账。昨晚分明没沾酒,却醉得像个混蛋,他想起自己生扑的一幕幕,脸颊顿时烧得飞红。
“嗯,起来了……”
“嗓子怎么了?”迟归也真心细如发,“感冒了?”
海湾点点头:“好像是。”
“过来,我看看。”他招招手,唤小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