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就来。”叶知秋扭着水蛇腰去了后厨。
海湾坐立不安地问:“在你朋友这儿谈那种事,是不是不太好?”
“没关系。”迟归靠着椅背说:“这里不是一般人捣乱的地方,而且我们是谈事情,不是搞事情,你不用担心。”
海湾“哦”了一声,无聊地望着窗外,吃完叶知秋端来的披萨,一杯拿铁也喝到过半时,皮裤带着几个人神色尴尬、格格不入地走了进来。
迟归闭着眼正养神,听见动静头也不抬,淡淡说了一句:“坐吧。”
皮裤落座后先拿出两张欠条拍在桌上:“东西拿来了,还钱吧。”
“你看看有没有问题。”迟归懒得和他们交涉,手指轻摆吩咐海湾。
“应该没问题,是我从前见过的那张,另一张新签的字迹没错。”他们不至于作假,海湾深信这一点,毕竟在这行混,坏了规矩是砸招牌的事。
迟归拿过沙发侧面搁着的文件袋,丢手扔到他们面前,放下纸笔说:“钱在这里,二十七万,多余的就当车马费吧。但是想拿走,先得给他写个收据。”
“应该的。”皮裤打开文件袋点了点,写下两行蹒跚的大字,又签上名、按了手印。“那行,咱们哥几个谢谢你,没别的事儿就先走了。”
“等等,我还有话说。”迟归眼神冰冷,毫无波澜,刀锋双唇吐出如霜辞令,“麻烦你回去给你们业内同仁带个话,就说以后海长生借多少我还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