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蜗牛不会是等你呢吧?”陆远舟大惊,随即又大乐,一蹦三尺高,拍得海湾肩膀脆响:“可以啊小伙子,这就拿下了!快快快,赶紧找他去吧,叫他护送你回家,我自己回店里就行。”
“不会吧。”海湾比他更诧异,“他怎么可能……肯定不是来找我的。我先送你回去吧,不然你要骂我见色忘义的。”
陆远舟费劲拉开玻璃门,贴着迎风吹来的热浪,嫌弃地说:“少来这套,你傍上他才是给我减轻负担,请你赶紧忘义。你不是刚找到那个黑痣,正好拿给他看看,他肯定有主意。”
工作室在南山东路,“一杯无”酒馆在南山路,步行回去不到八分钟。陆远舟不由分说地告别,走前还替他敲了敲迟归的车门。
车窗降下,里面的人露出一双华丽的眼,淡淡道:“上车。”
海湾受宠若惊,拉开后门坐了进去,屁股还未沾到座椅,前面传来冷冷一声:“我不是你司机。”
“对、对不起……”海湾忙又下车,坐进了副驾驶,“谢谢你啊,这么热还等我。”
迟归的嘴里似乎从未有过好话:“第一,我到附近有事,顺便来找你。第二,车里有空调,热不热都一样。另外,我来找你一是因为你昨晚请我来,二是我的确找你有事。”
“你平时说话总这么‘第一第二’的么?”海湾望着他英挺的侧颜,语气认真地问。
迟归目光掠过他的脸,从手套箱里取出一只信封给他:“这个给你,明天你早上上班,下午闲着,正好等保姆过来把这个钱给她。”
“为什么要我给?”海湾接过信封,不解道:“你没时间的话,给她转账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