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归不以为然:“那你关心的究竟是你朋友能不能修成正果,还是你自己在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如果是前者,你没必要自责;如果是后者,你该想想哪件事更重要。你是否考虑自己更多,还是更为他们着想。”
海湾无言以对。
迟归继续说:“其实从反面来看,如果他们情比金坚,那么你介绍再多的人去,都不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障碍,甚至还有可能帮他们挑明。”
“那我现在能做什么?”听君一席话,海湾觉得胜读十年书,短短几分钟他已经对迟归深信不疑,“我是不是该让方楠走人?可是我好像没权力这么做,他去哪儿是他的自由。”
“你现在应该把你知道的如实告诉你朋友。”迟归站起身,扶着门框说:“然后关灯睡觉。”
海湾盯着紧闭的卧室门,心底突然涌出一腔崇拜之情——他何时也能成为这样冷静、这样睿智,仿佛泰山崩于前尚能面不改色的人。
第二天中午他去了趟“一杯无”,陆远舟一见面便兴奋地迎上来问他和迟归同居的细节。
海湾笑了笑,问他:“有钱人一般喝什么?给我来一杯,要那种烈的。”
“哟,情路不顺畅啊。”陆远舟倒了一杯威士忌给他,坐在卡座对面问:“怎么,出事儿了?”
海湾浅尝辄止,脸皱成一团:“这什么,有钱人就喝这个啊?”
“你不是要烈的吗?”陆远舟拿过酒杯来晃晃,“喝威士忌的男人比喝红酒的男人帅,你回去问问冻蜗牛,他多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