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海湾不好意思住他的房子还穿他的衣服,何况臂弯里淡淡的芳香告诉他,这几件应该是他自己日常换洗所用。“我明天去买,远舟……我是说我朋友那里有我的衣服,凑和一晚上就行。”
迟归不置可否,从卫生间柜子里取出一叠浴巾毛巾,又拿了一套牙刷牙膏和一应洗化用品,径自放进了客房的浴室里,回头道:“穿不穿是你的事,但不换衣服别上我的床。”
上他的床。
海湾怎么听怎么不对,放下衣服道:“那……谢谢你。”
“不必,是佳然锁了你的门,我帮他与你无关。”迟归依旧冷言冷语,海湾却品出了点不一样的滋味。
——似他这等自私凉薄的人,岂会轻易为谁两肋插刀,可见邢佳然在他心里的确非同一般。
迟归仿佛看穿了他的二两脑仁,直截了当道:“佳然不是我的白月光,收起你的胡乱猜度。”
“白月光是什么?”海湾觉得和他交流当真费劲,“你能不能说话直白一点?”
迟归无奈地叹口气,道:“邢佳然是我朋友的儿子,仅此而已。你不要瞎猜,也不要把你的不实推论散播到你那位健谈的朋友那里去。”
“谁稀罕散播。”海湾撇撇嘴,“你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迟归非但没走,还喋喋不休地留下一番长篇大论:“以后进门先洗手,门口有干洗手液,换拖鞋换衣服。浴巾毛巾一天一换,扔在洗衣间里,会有人来收。家里的东西你可以随便用,不必问过我,但我的卧室不能进。鉴于你的生活作风,我必须把话说在前面,在外面怎么疯怎么闹是你的事我管不着,但绝不能带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