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吃肉向他倾诉,他鼓励乖吃肉追爱,在虚拟世界多正常的真真假假,放到现实却找到了所有根据。许沉河顿感好笑,有点气,更多是觉得这个乖吃肉幼稚又可怜。
浴室门把被拧动的声音吓得许沉河松手把顾从燃的手机扔回枕头中间,顾从燃擦着头发出来,黑睡袍的绑带随意地绕了个松垮的活结。
“伤口好痒。”顾从燃坐到床上扯开绑带,褪下睡袍背对空调出风口吹背上没擦干的水,“什么时候才能拆纱布,我受不了。”
许沉河接了毛巾给他揉头发:“拆了纱布也得再忍个把月,痂全掉完就不痒了。”
许沉河甫一靠近,顾从燃就闻到了清甜的樱花香,登时被治愈了不足挂齿的痛痒。他侧身圈住许沉河的腰身,脑袋刚靠上许沉河的胸膛就沾湿了对方的t恤胸前的布料:“你别幸灾乐祸。”
搂抱中毛巾从许沉河手中掉下来,他推推顾从燃,伸长手去捡,俯身时闻到顾从燃身上与他截然不同的味道,他埋头在对方脖子里嗅了嗅:“你身上是薄荷味吗?”
“对,”顾从燃顺势把人正面按到腿上坐着,“你没看壁架上摆了两瓶沐浴露吗?樱花香是你用的,薄荷味是我用的。”
毛巾也顾不上捡了,许沉河搂着顾从燃的脖子问:“早就准备好了?”
顾从燃箍住许沉河的腰侧:“买房子的时候就把属于你的那份生活用品准备妥当了。”
“不止,还有比你小一码的内裤,薄得能透视的t恤,抽屉里的安全套,浴室柜藏着的gc工具。”许沉河拽住顾从燃腰间两根绑带,慢悠悠地打上个标准蝴蝶结,“你怎么想那么长远?”
上午被扑灭了的火又窜了出来,顾从燃不敢在许沉河未经许可前释放狼性,托起许沉河的身子让人往后挪了挪,避免了那一处隔着衣物的致命接触。
他把话题引开危险边缘:“你要是哪天不想爬八楼了,你可以搬进来,房产能随时转你名下。”
没听到许沉河的回答,顾从燃抬头和他对视:“这个屋子和‘潜游’隔得近,上班很便利。这层的邻居我做过调查了,都是比较好相处的一家几口,你喜欢热闹,平时也能串串门。如果你觉得这种商品房太寒酸,我得空再看看郊区别墅——”
许沉河低头在他嘴角啄了一口。
他哪能不明白顾从燃在忧虑什么,两人感情开头的不平等在中途的分别前都一直是个隐患,顾从燃大约是不想让他觉得他比江画低一个等级,所以在感情基础上想补偿相同乃至以上的物质。可从许沉河决定回到顾从燃身边的那一秒起,他在乎的便不再是那些曾经短暂艳羡过的东西。
顾从燃能转换角度为他考虑实际问题,他就觉出了顾从燃的进步。
“我要的感情不是靠物质来维护的。”许沉河用手梳理着顾从燃半湿的头发,“你也不用发誓你会有多爱我,有些话即使你不说出口,我也能从你眼睛里感受得到。”
就像祝回庭向他所透露的,顾从燃烧毁了与江画有关的物品,转售了送给江画的别墅,哪怕这些事是顾从燃在追到琩槿市后亲口跟他说的,他也不为所动,只当顾从燃狠心与绝情,为一个像江画的人不择手段。
爱情从来不是细数自己付出过什么。
“那你再把头低下来点看看,”顾从燃向后撑着身子,“认真看我的眼睛。”
许沉河看破顾从燃的计谋,他笑着顺从,低头和顾从燃相抵住额头,被对方腾出一只手托住了后颈。
凉爽的卧室比闷热的车厢舒服不下百倍,顾从燃仰着头和许沉河接吻,少了几分不安和急躁,缱绻而耐心地与许沉河交缠气息。
舌尖被对方勾了去,许沉河想找回点主场地,向前移动着身子把刚挪后的位置填补回去。抬手将顾从燃按在他后颈的手扒拉开,许沉河捧住顾从燃的脸,舌尖一卷,从对方嘴里退了出来,在顾从燃的下唇沟处留下一点湿润。
“鸟儿,”顾从燃甘愿为他臣服,仰着脸视线从许沉河的眼睛流连到嘴角右下方的纹身,“你太会了吧。”
“总不能让你以为我很好控制。”许沉河把刚绑上的蝴蝶结解开,然后揪了揪自己的衣摆,“你怎么都不给我买个睡袍,t恤裤子多不方便。”
顾从燃对比眼下两人的形势,也觉着自己失策了:“明天买好么,要短款的那种,露大腿好看。”
“那今晚就先算了。”许沉河狡猾地从顾从燃腿上翻下来,下一刻就被顾从燃按住了后腰,衣服顺势被推了上去,露出陷在腰窝的一枚绣球。
捞住许沉河的腰,顾从燃欠身吻住那枚蓝白色的绣球,指甲在花瓣上刮了刮:“唐随给你弄纹身时手脚有没有不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