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怎么赶他走,顾从燃还是愿意把心给他。
行李箱滚轮碾过走廊,沉稳的脚步声也渐渐远得听不见了。手机从手中摔落重重地砸在脚上,许沉河才惊醒般爬起来,拉开门朝走廊两端张望,却不见那人倚在窗旁捏着根烟心事重重地吞云吐雾了。
他因为私心,把顾从燃逼走了。
手机在地面振动,是棉棉打来电话,叽叽喳喳地问:“哥,你又不来上班了?”
他的员工比他还敬业。
许沉河失眠一夜,现在说什么也提不起劲,寥寥几句请了假,他行尸走肉般回房间趴倒在床上,垂在床沿边的手软绵绵地抬起来拉开抽屉,摸索着把那只镶钻的小鸟握到手中。
睡得昏昏沉沉时,许沉河被砸门声扰了清梦,那响声砸得他头晕,挣扎着爬起来揉着眼走出卧室,困乏地倚在门板上有气无力地询问:“谁啊。”
“我!”唐随那一拳正好砸在许沉河耳畔,“许沉河,开门!”
许沉河捂着耳朵,彻底没了睡意,压着门把推开门,见着唐随的脸就不客气地数落:“吵死了。”
数落完才发现对方身后还跟着个水灵灵的男孩儿,含着根糖毫无惧色地打量着他:“哇,是活生生的许沉河。”
“喊哥,谁准你喊的名字。”唐随冲男孩儿脑袋上呼了一掌,直接把人拥进门来。
狭小的屋子顿时变得热闹,许沉河挖储物柜里的食材,问外面那俩人:“吃番茄面吗?”
“别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