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吃肉:这些不够清新秀气吗?
许沉河不知怎么给对方解释,他拿过床头柜的镜子照了照,举起手机开了自拍模式对焦到自己的嘴角右下方。
脖子后的不好拍,他翻过身子跪到床上,撩起衣摆,再把内裤边勾下一点,扭着身躯给腰窝的绣球花也拍了一张。在除纹身以外的边缘打上厚重的马赛克,许沉河把两张照片发了过去:这是我以前刺的两个,你参考下。
顾从燃坐在更衣室的长凳上对着两片覆在冷白皮上的秀气纹身愣了神,指腹像怕把人弄伤似的轻轻抚过那只小鸟,再碰了碰那朵着色的绣球花。
也就在用着陌生的身份时,他才不担心让许沉河躲避他的关心:疼吗?
潜水的小鸟:你能提出这个问题表明你还是怕疼的,要不就别做了吧,干干净净的蛮好。
乖吃肉:那你不怕疼吗?
潜水的小鸟:怕啊,但是想想能够用它们覆盖以前的伤痕,就值了。
这句话发出去后许沉河有点后悔,他没打算向一个陌生人述说自己受过伤的曾经,何况那些事都已经过去。所幸乖吃肉也没再回复,许沉河反而松了口气,退出微博把手机扔枕头边。
而顾从燃维持着同样的坐姿,捧着手机的两手都麻木了,删删改改的字却一个都没发出去。在许沉河温柔的回答后有过怎样的伤痕,他是最清楚的人,再继续这个话题恐怕是往许沉河的伤口上撒盐。
在凝固的聊天界面和对方账号的主页之间来回切换,灼烧的胃部警告他该回去休息了,可顾从燃执着地想找句什么来回复许沉河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