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沉河的脑袋像被惊雷劈中,他不在意自己是否被父母惦念在心,但父亲的那番话,分明是知道荧幕上“江画”的存在!
入行以来,除了广告,他无论是电影或电视剧都还未上映,但既然许晋筠知道“他”是戏子,那么在电视上看见的未必就不是真正的江画!
“爸!”这声称呼未经思索便脱口而出,是许沉河代替江画喊的,“你还记得我。”
韦语堂刚上楼,许晋筠紧张地瞄了眼楼上,抡起拐杖毫不留情地打过来:“你走了就不该回来!你个扫把星,还滚不滚?!”
若不是祝回庭拉了许沉河一把,那拐杖准得落在许沉河身上。他扶着祝回庭的手臂站直,不顾一切地又想上前:“爸,你的腿怎么搞成这样了?”
他上前一步,许晋筠就抡一杖:“还不滚蛋是不是?改名换姓现在活得可好了,回来做什么,看你老子的笑话?”
眼看许晋筠要站不稳,许沉河想靠近扶他,一不留神,手臂上挨了重重的一棍。他挡开祝回庭伸来的手,捧住自己疼得麻木的右小臂,隔着半米的距离望向面无表情的许晋筠。
“当年你走了,我找你的时候半路出了车祸,这条腿废了。”许晋筠终于没再挥来第二棍,“你妈原本就有高血压,多重压力下哪挺得住,到医院给我送饭时突然脑梗塞晕倒,你猜怎么着?”
许沉河机械地摇摇头,他离开时就抱着永不回头的心态,哪想到会产生一系列他无法承担的后果。
“如你所见,她得了面孔辨识障碍。”许晋筠冷哼,“你该庆幸她那症状只对陌生人起作用。”
许沉河呆愣在原地,手臂好像不疼了,却仿佛浸入冰窖般寒冷,冷得他全身都在发颤。一生中,他的父母并没有给过他什么好的回忆,甚至于这个家在曾经的他眼里就是个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