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芳苓也何尝不生气,她在顾存楷胳膊肉上狠狠拧了一把,厉声道:“顾存楷,道歉!”
“我不干!”顾存楷疼得抱住自己的胳膊,“老爸,你帮我评理!”
“你没有理,我不帮。”顾申礼看也没看小儿子,扬手道,“开饭吧。”
许沉河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对面的顾存楷突然把筷子撂下:“你们怎么都向着个外人?江画哥多无辜多可怜啊死了还要被人抢占位置,老哥你真的对得起江画哥吗?”他把碗一推,“不吃了,没劲儿。”
他踩着楼梯咚咚咚跑上楼,每一声都像砸在许沉河的心里。顾从燃也不好受,给许沉河夹了一筷子菜,说:“别管他。”
一顿饭吃得各怀心思,饭毕许沉河想帮忙收拾碗筷,被顾申礼招去了偏厅:“小河,来陪我喝杯茶。”
拉开了落地窗帘,午后的偏厅采光正好,窗外的林荫投映得室内的四壁都染上了绿意。
拉开了落地窗帘,午后的偏厅采光正好,窗外的林荫投映得室内的四壁都染上了绿意。淡绿的茶叶在清茶里转悠旋落,茶香溢满了整个空间。
“我代存楷向你道个歉,他自小被骄纵惯了,说话没个分寸。”顾申礼双手握着杯盏朝许沉河抬了抬。
“没关系,”许沉河忙按下顾申礼的手,“能理解的,换我也很难信任第一次见面的人。”
“我这俩儿子都不让人省心,”顾申礼说,“阿燃可能有时候会暴躁点,你别惯着他,该骂就骂。”
顾申礼的语气里夹着丝无奈,许沉河想到来前顾从燃抱怨亲爹的话,没忍住笑出了声:“伯父,您挺好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