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沉河不急,捧着碗扒了好大一口米饭,又添了两片凉拌猪耳匀味,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在一姑娘面前这么狼吞虎咽:“他都给你发什么了?”
方芮也饿,腾不开手看手机,但是顾从燃的每一条短信她都记着:“问你是不是忙得厉害,每天睡几个小时,说后悔给你买了冰淇淋,吃多了会闹肚子。”
“就不能盼着点好。”许沉河嘀咕。
方芮想了想,又道:“还问你后面还有没有吻戏了,有的话千万别告诉他,不然他会自闭。”
许沉河笑得把辣椒圈噎到了嗓子眼,他搁下筷子掩着嘴猛咳了好几声,方芮帮忙倒了杯凉白开:“小心点啊哥。”
“你继续。”许沉河灌下几口水,手掌抚抚胸口。
坐回餐桌旁,方芮移了下外卖盒,把没有辣椒圈的菜换到了许沉河面前:“他问云朝雨有没有过来探班,如果有,让我向云朝雨证明一下我的散打七段。”
顾从燃不在,许沉河放心骂了:“有病,别人是被害狂想症,他是害人狂想症。”
“以及,”方芮顿了顿,“顾总问的最多的是你睡得好不好,吃得好不好,如果太难熬,11月的片子可以推了,违约金由公司赔付,他想让你多休息会儿。”
“他有这么体谅人嘛……”许沉河越说声音越小,为自己刚刚的无故随口喷而深深自责。
吃完饭,许沉河关上卧室的门,靠枕垫在腰后,端起手机给顾从燃发消息:晚安。
对方秒回:大中午的,说什么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