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盒怪味糖果就在床头的置物板上,许沉河拿下来举到话筒旁晃了下,发出“飒飒”的脆响:“看到了,谢谢顾总。糖我只吃了两种味道,烤味和割草味,其它还没吃。”
“割草味?”顾从燃疑惑。
“就类似于青草散发的那种清新的香味,在学校操场上体育课时经常能闻到。”许沉河说。
顾从燃以前没留意过那个味道,但是春夏时家里的院落有请园丁来护理,不知道他闻过的割草味和许沉河所形容的操场气味是否一样。
“那雪貂呢?”顾从燃问。
许沉河打了个呵欠:“雪貂很可爱,我挂到我的包上了,但愿它乖乖的不要掉下来。”
顾从燃知道许沉河困了,可他仍想再听听对方的声音:“那你呢?”
“我?”许沉河缩进被窝里,“我不可爱啊。”
悬在脑子里的那根弦紧绷着,顾从燃想听一个确切的回答:“画画,我是说,没见面的这些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天花板上的吊灯明亮晃眼,千百光晕像牵扯着许沉河走进虚无的梦:“嗯,想了。”
互道晚安后,许沉河发了好久呆,想不属于自己的感情,想似有感应却从未经历过的事情。剧本看不进去了,他重新抓起手机,切到微博页面刷新。
这几天他微博刷得很勤,忽略挂在热搜上自己的广告短片,以及明显又增加大量消息的私信区,他做贼心虚地多次偷窥梁遂的动态,看对方有否向众人分享那张大夜后共同吃早餐的合照。
幸运的是,梁遂或许压根没有分享那张照片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