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表达什么？”万凛隐隐约约猜到一点叶楚沐的想法，但这个想法让他恐惧，如果真的是那样……

“没错，我甚至怀疑之前那伙偷袭者根本就不是人类，”叶楚沐不给万凛心理刹车的时间，直接抛出让对方惊恐的炸弹，“活人在逐渐减少——或者说，是‘人’在逐渐减少，就像是被刷新了一样，完全抹杀。”

“刷新？”万凛愣了愣。

叶楚沐干咳一声：“习惯，习惯，别太在意。”

“完全抹杀……”万凛不甚在意叶楚沐的措辞问题，“怎样的完全抹杀？”

叶楚沐沉默了，只是斜眼瞥了一眼阮昧。

阮昧见叶楚沐这样，联系上之前他的说法，自然是明白了叶楚沐的意思。她的小脸霎时变得惨白一片，就像是被抽干了血液一样，完全不见一丝血色。

完全抹杀，阮昧当然明白这个意思。

这里是梦境，所有的一切虽然都有实体，但究其本质，这里的人都是以精神体的模式存在的。完全抹杀，就代表着精神层面上的抹杀，那就是现实世界中的……

脑死亡。

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叶楚沐不动声色地伸手将阮昧不住颤抖的小手握紧，悄无声息地安抚她过分紧张的心灵，不论那个入侵者到底想要干什么，叶楚沐发誓，他一定会把阮昧保护好。他忽然意识到，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阮昧已经成为了他的责任。而一个男人，一旦有了责任，那么就一定要做到。

这厢叶楚沐还在安慰阮昧，那厢万凛却已经发现了异变。他默然不语，只是也忽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叶楚沐还空着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