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太太趁夜进宫,从二皇子那里偷了件珍宝。”天冶道,“现在二皇子的人正在和老爷交谈,大少爷也在。”
原来是这样,难怪殷柯会说不走就来不及了。
千秋几乎瞬间就能想到,银雀偷走的是什么——一定是二皇子和殷千岁勾连的证据。
就像他当初费尽心机才拿到那本决定成家命运的账簿,银雀同样在他身边藏起内心所有的诉求,暗中布下精密巧妙的局。一旦察知了这点,男人甚至想夸夸他太厉害。
他要怎么才能做到进入皇宫,还能潜入二皇子的住处,成功找到东西。
男人闭上眼,抬起手揉了揉鼻根,在万千思绪中头开始隐隐作痛。
他有去见过三皇子,中间牵线的人是丹龙。是那时候策划好了潜入皇宫的策略?还是三皇子协助了他?丹龙知不知情?既然止玉成了银雀的人,那么丹龙是不是也……?
虽然尚未找到串联起整件事的线索,但这些疑问在男人心头并非不重要,无论真相是如何,在他看来都合情合理。
唯一不合理的是——
他为什么要回来,他明明可以直接从皇宫离开;又为什么在离开之前,会那样泪眼朦胧。
男人还未来得及和天冶继续说下去,敲门声突兀传来。有人不等他允准,便擅自推开了卧室门入内,在天冶身边站定颔首:“二少爷。”
千秋这才睁开眼:“……是你啊,老爷派你过来的?”
“是的,”那人笑眯眯道,“我刚替老爷送走了二皇子的近卫,现在过来替老爷看看二少爷的伤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