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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雀没回答,只是嘴唇微张着深深呼吸。

强烈的不安、压抑忽地闯进他脑子里,连带着身体开始发冷,仿佛某种阴冷黑暗的液体灌注进他的躯壳内,正威胁着他的心跳。这种感觉和身体上的病痛区别甚远,更偏重于精神上的痛苦。一时间他说不出话来,就连喘气都觉得困难。

殷柯猛打方向盘,将车停在了路边。

“你要不要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手下有个专门给工人看伤的,要不要现在过去看看……”

“没、没什么事。”好不容易缓过了那阵劲儿,银雀低声道,“突然有点发闷而已……”

“……真的没事?”

“你大可不必怀疑,我没有必要在你面前逞强,”银雀说,“我比任何人都看重我的命。”

“……行。”殷柯无奈道,“那现在怎么说,船就在西海港停着,我都安排好了;天亮之后,药效就会过,二皇子肯定会封城抓你,他干得出来这种事。……还有三个小时。”

“止玉呢?”

“止玉五点的时候会过去汇合,之前安排好的。”殷柯看了眼手表,“还有半小时。”

“那我们就回殷家接她。”

“……你疯了吗?千秋不放你走怎么办?”

即便殷柯说的话是对的,银雀仍有种强烈的欲望——他要回殷家看一眼。

他被千秋标记了,就等同于他们的灵魂被某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捆绑在一起。标记后的oga和alpha之间能互相感知到对方的痛苦……他会无端觉得不安、觉得冷,怎么想问题都出在千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