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得到纾解,他却没有丝毫的愉悦。银雀的话是当头泼下的冷水,将他的燥热尽数浇熄。千秋重新系好他的皮带,目光一秒不曾放开对方。
他想狠狠掐住银雀的脖子,看他在窒息中面红耳赤,听他嘶哑的呼救;他想解开他的眼罩,将他剩下的左眼完整地摘出来,看他会如何挣扎如何尖叫……千秋有一百种方式能把他折磨得不人不鬼,可无论想到哪种,他都只感觉得到浓浓的失败。
他不能把银雀逼到绝境——人一旦不再畏惧死亡,那就没什么再能称得上折磨了。
他们对峙着了良久,oga的手被束缚着,都无法清理掉嘴上渐渐凝固的痕迹。
“你到现在还觉得你能逃走么。”男人问。
大约是千秋挡住了他的光,银雀侧着头,脖颈美丽的线条一览无余,即便双眼藏在眼罩之后,仍能让男人想象到他现在的神情。他见过许多次,银雀缩着腿坐在落地窗前,或是在车里,神情慵懒又倦怠地看着某处他所看不见的远方。
银雀轻声说:“谁知道呢,我反正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在再这里待下去,他一定会忍不住亲手杀了银雀。
在男人转身离开前,坐在地上的oga忽然又补上了一句:“我想抽烟。”
他说得很轻,声音很沙,恰好到处地在千秋心间点出一圈涟漪。
有的人生来便该受人爱慕,无论说什么做什么,一颦一笑一个眼神都能抓住他人的心,自此再也不放开。在男人的认知中,即使他不想承认,银雀也确确实实就是这样的人。